張振東老先生指著墓碑,只見石碑上字跡模糊,右碑依稀寫著“胡公諱明建”。曾詩怡 攝
  紅網長沙縣站9月2日訊(星沙時報記者 廖真怡) 獨自一人從湖北來鳳縣坐車來到長沙縣,途中輾轉奔波近十餘個小時,這是2008年以來湖北來鳳縣供銷社退休工人張振東老人每年都要進行三次的“旅行”。今年8月中旬,84歲高齡的張老先生再次到訪,十多天來,頂著30多度的烈日酷暑,在福臨鎮和青山鋪鎮之間往返十餘次,走遍影珠山、天華山,訪問上了年紀的當地村民百餘人,為多年來的尋根問祖收集一點一滴的線索。
  退休後追尋家族史,資料裝滿幾大箱子
  
  “家族中一直流傳著我們張氏是建文帝朱允炆後人的說法。”張振東稱自己“原系朱姓,乃朱元璋之後朱允炆第21代孫”,“建文4年六月,燕王棣兵犯京師,奪去侄位自立為成祖,殺害惠帝裔族……吾族為逃避成祖之害,而改從外家姓張。”經他考證,建文帝逃亡於外,曾隱居於影珠山。
  1991年退休後,張振東便開始著手研究明朝第一號謎案——建文帝去向之謎。為此,他買來各種有關明朝的書籍資料,一頁頁翻閱琢磨,也跑遍了各類博物館、檔案館、圖書館。從花甲之年到年逾耄耋,張振東在追祖溯源的路上一走就是20多年,如今來鳳縣家中收集的資料書籍早已是滿滿幾大箱子。
  “每一本族譜都是一部家族的生命史,人活了大半輩子,總會想知道自己從何而來。”這便是張老先生最初的動力與如今的執著。
  自稱建文帝後人,每年來長沙縣好幾趟
  
  在張振東保存的《自源沖張氏族譜》中,關於長沙始祖七世祖源聰公,有《七世祖思孔公墓碣》載:“公諱源聰,字思孔,號岐山,亦字秉亮,勝國遺裔,遭難改徙外家姓張氏。皇祖淑文襲五等爵,其尊奉望公避靖難兵播遷江淮,貨殖卒業。公從權度,積資巨萬,疲於賦,走長沙。”
  研究影珠山歷史典故和建文帝之謎多年的長沙縣委統戰部副部長黃柏強判斷,從“墓碣”並結合《自源沖張氏族譜》中載“六傳至玉榮公,遭難改徙外家姓,或謂之張即其後也”看,六世祖玉榮公可能為建文帝本人,而“七世祖源聰公”或為太子文奎。
  2008年,張振東老先生來到長沙,在地圖上偶然發現了源沖村(現影珠山村源沖組),聯想到先人或許曾到過這裡,便一路追到了長沙縣福臨鎮。“當地人都說這裡有個落難的皇帝”,激動不已的張老從此每年都來福臨鎮好幾趟,走遍影珠山,訪當地居民,探尋先人遺跡,他相信建文帝就葬在此處。
  棲身5平米出租屋,翻山越嶺探遺跡
  
  近日,在星沙灰埠小區一小旅館內,記者見到了再次踏上尋根之路的張振東。每來一次長沙都要花費2000多元,憑著退休金過日子的張振東能省則省,5平方米大小的簡陋出租屋便成了他連日來的臨時棲身之所。打開行李箱,除了一兩套換洗衣物外,滿滿的都是一疊疊厚厚的書籍資料,筆記本上則密密麻麻地記錄著各文物、檔案單位及當地村民的電話號碼。
  “最近我又有新的發現,建文帝葬在影珠山前可能曾埋於天華山。”張老先生翻開一本本佐證資料,興緻勃勃地介紹道。夏日午後,明晃晃的陽光炙烤著大地,記者跟隨張老先生來到天華山一同探訪他口中的建文帝墓葬。
  一行人行至天華山東面一處人跡罕至的“道士坡”,坡中有一座年代久遠的古墓葬。只見墓葬周圍雜草叢生,兩側各有一岩石,儼然哼哈二將護衛左右。記者發現,該墓葬沒有主碑,中間約八十公分寬為亂石堆砌,兩邊各有一石碑,其上字跡模糊,左碑依稀寫著“馬公字文建”,右碑則為“胡公諱明建”。
  “從墓碑上看,此墓葬是兩名男子,既不同姓即非父子兄弟,如系佛家弟子也無此墓葬法則。且墓葬中間無主碑,說明墓主人有難言之隱。在當地村民楊再武看來,根據“道士坡”地名推測,遠古鄉民把其說成兩位道友合葬的可能性較大,這也符合史料記載建文帝出逃時的境況。“小時候就聽長輩說,天華山這兒曾是天子葬身之所,說不定就是建文帝吶。”
  每日與家人報平安,9月將繼續北上
  
  如今每天在異鄉奔波,晚上與家人通電話成了張振東一天中最開心的時刻。全家人開始並不理解,後來態度便漸漸發生了改變,“一個侄兒明年還準備和我一起來長沙呢。”提及家人的支持,張振東滿臉欣慰。
  眼看著歲數一年年變大,然而在尋根的路上,張振東的腳步卻依然矯健如初。他告訴記者,今年9月,他將帶著多年研究探訪的心血去北京,邀請各大高校與研究院所的專業人員、教授一起為他解開家族的“前世今生”之謎。  (原標題:湖北84歲老人張振東為張姓尋根追祖(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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